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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回纥人就不一样了。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回到帐篷里，云初跟羯斯噶接受了塞来玛跟娜哈帝王级别的服务。

塞来玛看到云初的第一刻，就用手捂住了嘴巴，眼泪却如同泉水一般涌出来。

是真诚！

婆润可汗这种高级回纥人因为交友广阔，或许对于毒物有一些认知，再加上一些部族可汗有幸娶到了大唐公主，可能尝试或者见识过毒药的厉害。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他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只要这个狼日的敢靠近他，或者把脏手放在他家的羊背上，他就踹断这个龌龊家伙的狗腿！

帮人写信报平安自然是好事，云初最在乎的却是信的内容。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羯斯噶摇摇头道：“是卡索恩告诉我的，要我晚上做好准备，一旦乱起，就趁机杀光葛璐萨的儿子们。”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英雄就该干点英雄才需要干的事情，哪怕最后被人砍了脑袋，也是值得的。

这让守在官衙外边的何远山，刘雄，云初等人战战兢兢，一个个把身子站的笔直，生怕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引来无妄之灾。

“记得先去水渠边上洗个澡……好好洗，把你黑油油的脖子洗干净！

云初答应一声，就带着一队府兵驱赶着那群刚刚杀人吃肉的胡人们去城外割再有一个多月就能收割的青稞了。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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